约瑟传说小说《历史尘埃》第57章（上）

约瑟传说同人文 作者秋月寒 原出处约瑟传说官方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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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用了十天的时间，冰沁氏族已经失去了大半的土地。高度自动化的摩托车部队以黑色的车轮碾过静谧白雪所覆盖的村庄，红莲般的火焰在蓝色的冰原上肆意绽放，枪声将圣洁的歌声转化为痛苦的哀叫，而那个暗金色头发的男人眼神空洞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是一场以“平叛”为旗帜的杀戮，五千年后的人们还在为五千年前的宿命流血，鲜血在冰原上飞溅蜿蜒，如同一句句刻在汉白玉上的晦涩语言。这是我们豁出性命的信任、誓死不屈的信念、庄重虔敬的信仰，以及为此舍弃一切的忠诚。

但忠诚与正义，有时并不是一样东西。

他曾亲眼见过帝国那“屠戮妇婴的伟绩”和“惩创学生的武功”，他曾为此而愤怒，但他也只能愤怒，他做不了什么。而今，他成了屠夫的帮凶和饿虎的伥鬼，他成了自己曾经深恶痛绝的那种人，命运太捉弄他了，然而在这之后又给他留下一点点用来苟且偷生的希望，绝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绝望之中希望如同天上的星宿，看得见，摸不着，更别说降临于世。他的手里还有兵权，但是当他面对着残酷的元首和狂热的群众的时候，他迟疑了，他犹豫了，这最终转化成了沉默，如同一张封条一般将他密封在沉闷的匣子里，让他自己承担自己的恨。

这是他的懦弱，他知道自己那根挺直的脊梁骨最终会为了生存而弯曲，单从这一点上说他就不配做一个革命者，当他以“报仇”为名用自己手中的融金锁链指向布鲁克•罗易斯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荒谬——这愤怒只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其实自己也不过如此!

其实他很羡慕自己的同僚邵华。邵华曾在一次军部酒会上光明正大地将一个盛着红酒的酒杯摔碎在了萨伦背后的那面墙上，然后愤然离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良久，萨伦发出了几声听不出感情的冷笑。如果他的胆能像邵华的一样大，那么现在他的祖国早就不是“萨伦帝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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